曾經被我畫出,卻又被我「銷毀」的一幅畫。(目前這塊畫布上的畫已經看不出這個瞬間,但它卻弔詭地永遠存在在這幅畫裡)。在「銷毀」前;在與這個瞬間離別之前,我拿了相機記錄下這幅曾經問世的「畫」的一生的瞬間。(所以暫且稱它為實際上已經不存在卻又存在的一幅畫。)
關於「銷毀」,其實也是一種用詞的不精確。作畫的過程就是不斷的「銷毀」,如同我說人生的每個瞬間都是「死亡」,前提是如果我把這幅畫的這個瞬間視作終點。但以一個「過程」而言,只是其中一個被記憶下來的轉折點。
過了八年重新翻看這個瞬間,有惋惜和驚嘆。重新提醒我,關於在「銷毀」與「創造」之間以及在「坦然地轉換」與「失望地遮掩」之間的這件事。
關於發現畫的一生的這件事,曾經讓我感到極度喜悅與興奮。其實現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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