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12日

Maubere-Buibere



在東帝汶時,時不時就會在人們的高談闊論中聽見 "Maubere",尤其是在那些身後彷彿燒著一把火的行動家口中,更常不經意的聽見,他們總是談的眉飛色舞。

實際上在葡萄牙統治時期「Maubere」這辭是上層階級用以貶低貧窮、骯髒的下層階級所用的歧視語言。那一大堆身無分文、不識之無的當地土著男的全叫「Maubere」,女的則稱「Buibere」,半斤八兩。

在那段受壓迫的時代「Maubere」意識成為一種社會認同,在東帝汶這個地雖小文化及語言卻非常多元的小島上萃煉出一種凝聚力。絕大多數的東帝汶人以身為「Maubere」為傲,因為雖然他們窮雖然他們身處社會低階,他們以自己的模樣為榮,且他們是這塊地的主人。

如今離那劇烈震撼的1999已有11年之久,那群過去被壓在社會底層的「Maubere」如今作主了,仍有人冷言冷語。我聽過有許多人事不關己地評論東帝汶人難馴,到頭來獨立過後國家的經濟不振,未來是福是禍都未可知。

聽到這樣的風涼話,懶的時候我就不慎苟同的一邊耳進一邊耳出,而力氣多點時就試圖用許多他們未曾聽說過的血淋淋的故事來驚嚇他們。我不是要評比統獨之間的優劣,也不希望以偏概全,而只是希望有更多人去試著思考和體會為何當年有超過九成的人民作出獨立這樣的決定。

還有我們能不能改一改用經濟來評比一切勝敗優劣的不良習慣。

2011年4月3日

黑夜裡的燭

去年我生日時,你鋃鐺下獄。我人在Dili,甚麼也做不了,真的急地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心裡只能一直祈禱,一直一直祈禱,望你平安。

隔天,收到你的簡訊,祝我生日快樂。我氣得吼你,與其說這個不如告訴我在那邊到底我可以聯絡誰,誰才能救你。後來自己又心裡後悔的要死,怪自己雪上加霜。幸好老天眷顧,你歷劫歸來。

然後,你還笑著說,在那的大家真的就像是共同體(comunity),一人收到家人送的飯決不會先動,因為還有很多家人連來都沒來過的人沒飯吃,大家等到飯都送進來了再一起分著吃,否則誰也吃不下。

我記得很清楚。你是笑著說的,用清澈的眼神告訴我的。你一定從來就不知道,你真的很不簡單。